Thursday, September 30, 2004

All the pretty colours






颜色失去了,什么?你说什么?

Monday, September 27, 2004

The Pianist











音乐是可以看的。
虽免不了,曲终,人散。

They Say It's All About Staying Connected.

我在每一个心情高潮之后都会有个回潮,低落的不得了。
我想我还是不要拿自己当yoyo,太多个回合后,绳子会断掉。
而且两者持续的时间完全不成比例。什么?你问我那段长些?这还用说吗?
为什么我们总是不能毫无畏惧的说出我们想说的话。
再怎么想好的话说出来总是变了味。
也许心灵内部是一个很大的烤炉,放久了会烧焦的,要掌握好火候。
太了解别人是痛苦的。
别人就变得和你自己一样。
那还找别人干嘛?
所以永远永远不要丧失新鲜感,
除非那是一个可以随时随地自我重新改造发明的人。
可是如果一点也不了解别人,那就更糟糕。
连选择权都丧失了,只有和自己耗着。
我原来想做八爪章鱼。
所有有关周围的人的所有事我都想清楚,
巴不得和他们一起从小长大。
现在我烦的是对所有人的认识不均匀。
无关紧要的事知道一箩筐,
而我真正关心的话题从来没有人肯讲。
我对别人也是一样的吧?
很可笑,
我是一个真诚的阴谋家。
我可以为我的所有行动提供理由,
也就是说我从不无来由地做某件事。
听起来很可怕,我妈说我太有心机,这可能么?
可是我的出发点全都是光明正大的。
可是如果他们偏偏从外面看过来,
像望进一面镜子,把我看反了,
颠倒过来了,怎么办?
那可真就糟糕了。
我可不可以不在乎别人对我的想法,
不在乎别人不在乎我对他们的想法?
不可以。
完全是自己生事。
不要再尝试从正常的举止行为中看出暗示,
这是完全合乎礼节的社交行为。
再歪想,用脑袋去撞墙!
如果缺乏人生目标的话,我起码还可以去研究时间机器的原理,
逃离。
我趁我头脑还清醒的时候嘱咐一下后事,
如果我要跳楼投水,请你们务必抓住我。
我肯定会后悔的。
我总是在不该的时候说不该的话,
然后用不该的方式作不该的挽回,
导致最后完全不该的后悔。

The depth of all disappointment is directly proportional to the hight of expectation which has

preceded it.

It's one of the remarkable qualities of life: it's never too late to turn worse.

Each morning is the dawn of a new mistake.

If you happen to have a problem, whatever may it be, you can always be sure that during the

entire duration of this problem, you will not meet anyone with the same problem.

You can not win.
You can not have a tie.
You can't even quit the game.
You can play but you always lose.

Mother nature is a b*tch.

The universe is not indifferent towards intellegence,
but actively hostile.

There isn't a rule who says that the world shoud have a sense.

The confusion (the entropy) always raises in the society. This confusion can only be reduced to a

limited zone if someone or something works extremely hard. Regardless of this person or thing,

this effort will turn out to be an augmentation of the total confusion in the whole of the

society.

知道上面引用的玩意儿是什么吗?
我的science project!
鼓励鼓励!

the second law of thermodynamics:
“the entropy of the universe increases during any spontaneous process”
qrev/T or free energy = ΔH and ΔS

从法语翻过来的。难免有些怪。


Don't you dare call me desperately pessimistic.

Sunday, September 26, 2004

D...D

一只蚊子平伏地贴在我的屏幕上
拥抱的姿势 很陶醉

如果有人不知道在subway干活是怎么回事的话
今天算给你长知识了

快餐连锁店 里是没有厨房的
在前台后面那间有人四处奔走的房间
那叫做 食品处理室
总部发送来的全套冷冻原料
在储藏室放一天解冻后
装入一个个塑料容器
最后的程序就是进微波炉 乃至到顾客们可爱的胃里

我第一天去的时候 老实说 蛮惊异的
看着老板娘如蜻蜓点水般的动作
东抓一把 西捞一撮
滚打揉掐
。。。。。。
好 你高明 看出来了
我其实以前更本没有去过subway
自己没有去过 也没陪人去排队过
理由显然很充分
价格定的太高了
不是和我平时的膳食水平一个档次的
就是在今天 在subway的后堂摸爬滚打了近一个月之后
每次站在收银机前报价时 除了提心吊胆地规范手部动作
不要被头顶的监视系统捕捉到错误
眉头还是习惯性地皱一下
要不然怎么说饮食业是暴利行当

店要关门了
明天续


Saturday, September 25, 2004

Experimental experience....

无秩序万岁。































第二人称写作。
你。

Dialogue a l'Amelie Nothomb

被束缚grey matter的产物

又名
闷骚读者与骚闷作家的msn聊天纪录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仰卧在一个很宽敞的露台上。
周围没有光,或者没有影,反正两者是相对的。
要么是被迫接受黑暗,我的眼适应了这个环境的贫乏。
或者是这里从各个角度探伸出的光源把我彻底的震撼了一下。
我面前是一张脸孔,忽远忽近,使得我的瞳孔不得不随时调换焦距。
那张脸也同时变换着表情,很多时候都是那种,
你根本想不出来可以被一种五官组合的模式表现出来的精神表态。
我从本能上想接近这个奇妙的智能生物,
仔细地推敲一下它载负的仿佛毫无破绽的原理。
最合理的解释既是,
那张脸谱或者面具的后面是一个精巧而近乎完美的体系。
那是上天或者是之后无数个非凡的境遇一手打造的。
如果我能够拥有这么一种,
不用开口,就能把我思想死角的乱绳圈套在观察者的脖子上,
让他在被窒息的时候,
惊叹于这陷阱,精确明晰,条理清楚,的表达方式。
我存在的难题和矛盾是不是就可以迎刃而解?
为了得到它,我必须先摧毁它。
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把握能控制住比我本身优越的系统。
我的破坏过程能让我理解它,然后获得把它重新组装成型的成就感。
于是我开口了,我的舌就是我的武器。
接下来就如同传统RPG游戏里的回合式战斗。

[22:20:46] 我: 有多少人成功地理解过你,而且没有被吓走?
[22:21:31] 它: 没算过
[22:22:04] 我: 吓我一跳,没想到过你会回答
[22:23:52] 它: 你问我还不想我回答
[22:24:32] 我: 这像是往喷泉里投硬币
[22:24:57] 我: 抱着不中的决心而来的
[22:25:16] 它: 现在上帝回话了
[22:25:18] 它: 你还有什么要求
[22:26:11] 我: 我相信所有人和你说话都有莫名的压力
[22:26:16] 我: 怕被你看不起
[22:26:50] 我: 而去伪装一个能投你所好的人
[22:27:05] 它: 你知道我好什么吗
[22:27:13] 我: 不知道
[22:27:32] 它: 那怎么投我所好
[22:27:42] 我: 所以这个举动更让人自卑
[22:28:46] 它: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22:28:52] 我: 有很多人把他们写的东西给你看吗?
[22:29:01] 它: 不知道
[22:29:05] 它: 反正我没看过
[22:30:30] 我: 你会和人主动说话吗?
[22:31:05] 它: 不会
[22:31:20] 我: 你会厌烦和你主动说话的人吗?
[22:31:33] 它: 不会
[22:31:39] 它: 如果没有人主动和我说话
[22:31:43] 它: 我不是没有人说话了
[22:32:10] 我: 那么最根本的问题,你喜欢和人说话吗?
[22:32:34] 它: 喜欢呀
[22:32:41] 它: 我又不是哑巴
[22:32:46] 它: 因为我不会讲话
[22:32:59] 它: 所以才希望别人主动同我说
并且会有一个好的话题
[22:35:15] 我:
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人活着就为了砌墙,把自己砌在墙里,当然,这是我的主观想法,可以是谬误的,也是可以很快改变的
[22:35:50] 它: 是呀
[22:35:57] 它: 怎么可能把自己砌在里面
[22:36:05] 它: 不过是和别人之间有扇门
[22:36:09] 它: 门上有锁而已
[22:36:40] 我: 钥匙被你弄丢了吗?
[22:36:51] 我: 还是钥匙在别人的手中
[22:37:03] 我: 他们想来拜访你的时候
[22:37:07] 我: 就打开门
[22:37:13] 它: 是问题锁而已
[22:37:42] 我: 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吗?
[22:38:47] 我: 问题是常常变幻的
[22:39:04] 它: 没有
只是看感觉而已
[22:40:11] 我: 感觉每天都在变
[22:40:30] 它: 当然
[22:40:32] 它: 随着心情
[22:41:22] 我: 心情取决于你自己还是外界环境
[22:42:04] 它: 当然是我自己
[22:42:35] 我: 外界对你不会有影响?
[22:42:59] 我: 还是只有外界的信息刺激到了你本身的时候你才会有所反映?
[22:43:23] 它: 一般很少
[22:43:29] 它: 所以聊天的人不会让我感觉怎么样
[22:43:30] 它: 除了无聊
[22:44:00] 我: 对于无聊的人你采取什么态度?
[22:44:02] 我: 沉默
[22:44:10] 我: 告诉他们你认为他们很无聊?
[22:45:07] 它: 当然要直接告诉
[22:46:18] 我: 你的性格很像一块湿毛巾
[22:46:33] 我: 再次补充
[22:46:41] 我: 这是我眼里你的性格
[22:46:52] 它: 哦
[22:46:56] 我: 不能被你再挑出语病来
[22:47:59] 它: 挑出来怎么样
[22:48:02] 它: 又不是考试
[22:48:05] 我: 我先在想成为一只亢奋的暴躁的黄蜂找个人蛰一下
[22:48:38] 它: 听起来挺色情
[22:48:47] 我: 可是你就像老牛的尾巴把我拍扁了
[22:49:27] 它: 马上改不色情的了
[22:50:28] 我: 如果我真色情一下,报纸头条新闻会说什么?女子强奸犯?
[22:52:43] 我: 你也许不能很好的和人进行不让他们发疯的对话
[22:52:57] 它: 是呀
[22:53:03] 它: 为什么聊天就得一本正经呢
[22:53:12] 我: 但是你能仔细地倾听吧
[22:53:18] 它: 很多人不能理解我的冷幽默吧
[22:53:23] 它: 听也有很多方法
[22:53:28] 它: 大家都是聪明人
[22:53:45] 我: 我不是
[22:53:52] 我: 我羡慕你们聪明人
[22:54:00] 我: 羡慕地想把你们撕碎
[22:54:07] 我: 踩扁
[22:54:09] 它: 我不和笨人聊天的
[22:55:03] 我: 你是我溺水的时候抓到的木头
[22:55:10] 我: 我不放手了
[22:55:25] 它: 做法很聪明
[22:55:32] 它: 我就怕别人死缠乱打
[22:56:09] 我: 让你怕会有什么好处吗?
[22:56:48] 它: 你想要什么样的好处
[22:56:56] 我: 我是那种他们叫做读者的人
[22:57:11] 我: 你是我翻来翻去也看不懂的一本书
[22:57:29] 我: 我想把你烧成灰丢到窗外去
[22:57:45] 我: 可是最后还是只有嘶哑着嗓子蒙着被子大叫
[22:57:49] 我: 我想看透你
[22:58:57] 它: 很难吧
[22:59:09] 我: 现在你让我整个身体弯成弓形并且隐隐作痛
[22:59:57] 我: 你也许是神
[23:00:01] 我: 你也许不是
[23:00:06] 我: 可是谁在乎
[23:00:18] 我: 现在对我来说你比他重要
[23:01:47] 我: 告诉我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接近你
[23:02:02] 它: 直接来找我
[23:02:22] 我: 我怎么找得到你
[23:02:39] 它: 所以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23:03:39] 我: 你思维的网把我困住,你这只蜘蛛确又不屑这个猎物
[23:04:32] 它: 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23:05:07] 我: 我不清楚我的目的
[23:05:23] 我: 我只知道这样的说法让我很痛苦
[23:05:30] 我: 然后飘飘欲仙
[23:05:46] 它: 哦
[23:05:54] 它: 说不出你的目的我也没办法帮你
[23:06:13] 我: 我继续下去说不定能页鑫业哪康?
[23:06:18] 我: 其他人的目的是什么
[23:07:00] 它: 基本都说不出来
[23:07:04] 它: 直接就不聊
[23:07:57] 我: 我不懂
[23:08:46] 它: 你不知道你去商店买什么
[23:08:52] 它: 我只好说你想好再来
[23:09:48] 我: 我想明白你
[23:15:04] 我: 我想看到作者后面那个人
[23:16:05] 它: 现在看到了
[23:20:02] 我: 我想让你看到我
[23:20:08] 我: 这可能吗
[23:20:50] 它: 你有摄像头就行呗
[23:20:53] 它: 这种傻问题以后别问
[23:21:05] 我: 我想让你站不稳脚
[23:21:17] 我: 我想让你失态
[23:21:17] 它: 不可能
[23:21:21] 我: 这可能吗
[23:21:28] 它: 失态也不会是因为你
[23:21:33] 它: 我现在生气不过不关你的事
[23:22:19] 我: 那么让你生气的是个人吗?
[23:22:31] 它: 也许不关人的事
[23:22:39] 它: 好像每个人都在关心我
[23:22:43] 它: 只是我不领情而已
[23:22:59] 我: 你厌烦别人关心你?
[23:23:24] 我: 我们
[23:23:27] 我: 所有其他人
[23:23:33] 我: 关心你的原因
[23:23:38] 我: 是关心自己
[23:23:53] 它: OK
[23:23:54] 它: 别再说这个了
[23:24:15] 我: 那你想说什么?
[23:25:05] 它: 随便你
[23:25:19] 它: 你不是说要让我失态吗
[23:25:22] 它: 有那么好玩吗
[23:26:07] 我: 这让我们对你的真实性有了把握
[23:26:42] 我: 我想确信你不是一个文字背后的符号
[23:26:54] 我: 应为有什么迹象能够表明
[23:27:07] 它: 你倒底想怎么样
[23:27:18] 我: 电脑那一段的你不是一个程序?
[23:27:23] 我: 端
[23:27:30] 我: 你现在的口气开始不耐烦了
[23:27:38] 我: 你开始有些后悔了
[23:28:02] 它: 因为我正烦
[23:28:06] 它: 你却只和我说费话
[23:28:08] 它: 你要怎么见
[23:28:11] 它: 用摄像头
[23:28:14] 它: 还是直接出来见面
[23:29:03] 我: 我不信任摄像头
[23:29:11] 它: KAO
[23:29:13] 我: 我不在中国
[23:29:16] 它: 你知道我在哪吗
[23:29:17] 它: 是呀
[23:29:27] 它: 说了这么半天不是费话吗
[23:29:47] 我: 所以我用我可以的手段来适当地刺激你
[23:30:04] 它: 就是用这种类似色情电话的对白吗
[23:30:06] 它: 大姐
[23:30:12] 它: 我告诉你我没有一点耐性
[23:30:22] 它: 而且没有相对的好奇心
[23:30:29] 它: 我对于见你没有一点渴望
[23:30:37] 我: 你对我的年龄进行了错误的评估
[23:30:49] 我: 叔叔!
[23:31:19] 它: 好了大家闭嘴
[23:31:24] 它: 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
[23:32:40] * 我现在忙碌
[23:33:03] * 我现在联机
[23:33:09] 我: 你公布你的联络方式七十 
[23:33:16] 我: 其实
[23:33:22] 我: 代表着
[23:33:28] 我: 你渴望接受这样的骚扰
[23:33:40] 我: 因为这样最起码能证明你还活着
[23:34:04] 它: 没见过小孩子这么不干脆的
[23:34:12] 它: 当然我公布就是为了让人知道
[23:34:18] 它: 我的MSN我的QQ我的电话
[23:34:23] 它: 我喜欢有人来找我
[23:34:27] 它: 见面吃饭上床
[23:34:45] 它: 没什么不对
[23:34:49] 它: 只要大家高兴
[23:35:03] 我: 你这样陈列自己
[23:35:12] 我: 收门票吗?
[23:35:29] 它: 所以很奇怪
[23:35:30] 它: 我见过很多人
[23:35:37] 它: 不乏你这样的
[23:35:46] 它: 但绝大部分超过三十
[23:35:51] 它: 所谓找我聊天
[23:35:54] 它: 希望认识我
[23:35:57] 它: 大多只有几个目的
[23:36:04] 它: 说出你的目的
[23:36:09] 它: 我能满足就满足
[23:36:13] 它: 不能满足就拉倒
[23:36:20] 它: 做人就是这么简单
[23:36:41] 我: 我的目的就是和你说话
[23:36:59] 它: 那你已经实现了
[23:37:04] 它: 我已经满足你了
[23:37:09] 我: 我不可能和你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23:37:47] 我: 我希望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对话 
[23:37:54] 我: 这让我的头脑运转
[23:38:08] * 它现在脱机

一小时十八分之后。
它愤怒地丢下我走了。
我不由得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放走了这也许再也不会遇到的心魔。
可是这次晤谈使我在虚无世界获得了第一次胜利。
因为至少我没有被这传说中的人物吓跑或是迷走了魂魄。
那是什么声音,原来升级成功,各项点值全面增长。

我现在想集中精力说些什么却看不清眼前。。。。

我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

谁有点实在的固体生命可以分给我?

鸣谢特别嘉宾:小汗,alias 杜明

Friday, September 24, 2004

从后面开始回想


记忆里草只有高的


书页也是泛黄残缺的


我从液体中分辨出一些气味


门槛和灯光迷离


我说过很多次我要死在田埂上

nobody ever took me seriously

如果我硬是想要保存一些东西,是玻璃好呢还是保鲜膜?


登记一下




我们这个词终究是要分开来用的


垃圾?


风景。





苹果

人类历史的重大转变往往被一个苹果预中,或者终结。
给夏娃,牛顿,和他人。

在我的思绪像一条被追逐的蛇在作家布下的重重隧道里游弋的时候,
外界的信号如同漏水一样慢慢从感官未堵尽的缝隙渗进来。
我收回在页面上飘忽的眼神,审视起这个入侵者。
从神经元的末端传来的刺激刻画出一个张着嘴的铁箱。
瞪视良久,被后面排队者推搡一下,
猛然反应过来这目的为热午饭的等待到头了。

闭上眼睛回忆适才差点逃窜的概念,学习智者对这空间每一平面的分析:

在一秒钟之内,我感觉到:

手指尖是有些许颗粒混杂的纸浆凝成的书页,
稍微一搓就发出树叶被干燥的风刮过的细碎声,
每一棵被伐倒的树木有几圈年轮?栖宿过几对松鼠?
树皮是光滑,有韧性的,被小刀切割过的木质纤维裂口泌出绿色的汁液。
树荫下的阴凉处有三辆成群的白色蘑菇,
被人践踏过,歪塌在开始枯黄的草地稀松处。
棕红的土地下是岩层,然后是被无数屏障滤过的地下水暗道。
幽隐的泉水穿过沙砾,草根,成为瑟瑟的花瓣上的露珠。
蜜蜂的后腿扫过这一滴水,颤抖着提升至高空,
在果园的上空打了个喷嚏,颤悠悠的走了。
一滴水在下坠的过程中被冲散了,成了气。
揉着惺忪睡眼打呵欠的一个苹果深呼吸,冲破了我的迷梦。

就这个苹果,不偏不倚,被我紧握在手中。
在早晨把它放进兜里时,我还没有考虑过它和我相逢的特殊性质。
我睁开眼睛。
几乎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饭盒。

一个圆不隆冬的红色小球跳出我的控制。
一弹一颠地蹦向大厅的另一端。
我知道它是谁了。
它在最初的人类的口腹之中,在学者的心绪之端成型。
它是一切迷茫的罪魁祸首。
一切沉思的灾星。
一切人为秩序的终结者。
创世纪中真正的诱惑者不是蛇,是苹果。

在触到末端墙壁之前的一刹那,
它切换了时空,隐逸而去,失踪。
在世界交集的空洞,我看到了以前的现在的将来的所有人所有事的部署。

我目瞪口呆的怀揣着我的发现。
有人把手搭上我的肩膀,不耐烦地拍了拍。
我识相地把饭盒放进微波炉里。
并且把刚才丢失的苹果抛到脑后。

Tout est ephemere.

很久以前我是爱海的孩子。
那时候早上有大玻璃瓶装的粗糙酸奶,
被油纸罩住的纸板用细绳在瓶口绕了几圈封好。
我抱着妈妈的腰坐在单车的后架上。
我很安静地在人群里看书,数着字数写周记:
那天的天气总是很好,小朋友们劳动后心里总是比吃了蜜还甜。
钢琴是静伏在房间一角的巨大黑色怪物。
我每次把手伸到它的嘴巴里它就开始唱歌,
do re mi do, do re mi do .
我靠着爸爸的肩膀看他给我的语文书包书皮,
用很公正的仿宋体写上我的名字。
我打开一袋袋干奶粉,倒在嘴里,用舌头敷在上颚。
我在书店里把童话故事塞到衣服里,很紧地贴着我的身子,凉凉的。
我把我的头发用透明胶布贴在前排同学的椅子背后,他是班长,他看起

来很顺眼。
那时候我在太阳不那么刺眼的午后躺在长椅上看云。
我满足于简单糖果的幸福。
我在院子里的乱砖堆下给鞋盒里的小鸭子挖虫子吃。
我给路灯投影下的影子用粉笔勾边。
我用水彩笔给所有红楼梦连环画里的小人上色。
我可以一眼看出电影里的好人与坏人。
我在停电的时候倾听蜡油流淌的声音。
我被比我还小的孩子咬哭了。
我睡觉会把所有被子都踢到胸前堆着。
我向保健所的阿姨讨预防小儿麻痹的糖丸。
我顺从地被在眉心点了一个红点,然后同其他孩子一起跳孔雀舞。
我喜欢在过街的时候牵别人的手,湿湿的。
我在大年初一的早晨看婆婆给我下黑芝麻汤圆,
听她讲她小时候在老家的故事。
我在沙发的角落蜷着,脸深深地埋到皮革的皱褶里。
我屏住呼吸,躺在床下,看妈妈的脚站在衣柜旁。
我蹦蹦跳跳地上学去,手心摊开向着梧桐树叶间漏下的光斑。

这些事情有些我还做,有些我快忘记了,有些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那时候我还是个头发很顺,笑容很腼腆的小孩子。

现在每当我看到纤细枝叶的野花,听到叮咚彻底的水声,感到拂面而去

的微风。我开始怀念她。

我开始拼命的喝牛奶,
好像这样可以带我回到干净的好象棉花糖的岁月去。
我开始拼命地写字,好像这样可以让我变回我本该是的孩子。
我开始拼命地上网,好像这样可以让我接近我憧憬的那个孩子。

回忆贴满了一面面空白的墙。

如果你见到这样一个孩子,叫她赶快回家,不要在外面游荡了。
外面的世界很乱。
你要继续当乖孩子。

Tuesday, September 21, 2004

School sucks( this one especially)

Nothing intriguing, the usual .

Just the daily update to show a sign of life.

See you around five.

BTW, If mum's watching, I didn't really mean it in the title. Are we cool?

Sunday, September 19, 2004

Ramble & Bumble

简称 R&B
歪解

一个星期以来的坚持不懈。
造就了我的好习惯。
才说了不写,就觉得手痒难耐。

昨天晚上还是前天凌晨。
我做了个噩梦。其实情节很简单。
夜间我迷迷糊糊地去接听电话。
一拿起话筒,电话占线兼网络拨号的噪音就吱嘎吱嘎地传了出来。
我立马就清醒了,(梦中的清醒,现实中还是睡得很熟),马上去关电脑。
然后就看见打印机的灯亮了,嘟嘟~飞出一摞又一摞的账单。
都是拨打900按分钟收费电话号码的账单。有多少个零啊~我数着数着就睡着了,(现实生活中是清醒了)然后我马上围着被子(早晨可凉了~)去检查电话线路。

实在是被吓怕了,上一个月贝尔公司寄来的账单上有三十块拨打某某心理咨询线路的不明支出。我向天发誓那绝对和我无关,因为报表上指出的那个时间我在地里拔草呢。。。可是。。。我妈就用那种特别的眼光打量着我。吓得我再也不敢人不再还把电脑开着了。那些该死的木马间谍程序,你们和我有仇阿~。。。。

闲来无事翻看电话号码黄页,发现有一家和我家住一条街,那个激动阿!
隔壁电话亭里的人都被我吓跑了。

梦境和现实的关系我算是明白了。(别信)

在梦境里我们才是完整的人,因为你有两个完整的世界,外在的(即清醒时)和内在的(纯粹精神世界,你是什么人就做什么样的梦,没有贵贱之分),你头脑清楚,无所不能。而一觉醒来,晚上发生的事件十分有八九分记不起来了,这就是一种暂性退化,是劣势。真实的生活是在梦中发生的,而其它的时间只是在重演梦中的一部分场景。所以我们有时候会觉得已经体验过正在发生的事,(deja vu 和一见如故都属于这种情形)。要这么说的话,我们说不定有两个以上的生活背景,你梦中的外星人,长颈鹿,都是发生在你那一部分生活的真实的事。可惜我们愚昧的头脑在白天这个时间,在这个所谓地球的星球上,只拥有生命的很小的一部分。

手指好冷,去弹琴暖和暖和。

Highland Fashion

今天只想贴图。





























catcher in the rye



第一眼看到,我就想哭。

Concept Jam

昨天选的template和中文起冲突
看着就头痛,密密麻麻的一片。
换回原来的,颜色改一改~!